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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 行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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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於誰做那個給皇後傳話的人,你無需擔心,等那個人來了,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。”李弘深平靜地說道。

修寧點了點頭。

李弘深的話方落,泰和便進來傳話道:“家主,柳侍妾已至。”

“不,該叫柳姨娘了。”李弘深糾正道。

泰和楞了一下,瞬間明白過來,笑嘻嘻道,“是奴愚鈍了,奴明白。”

李弘深揮了揮手:“去請她進來吧!”

從平霜,再到泰和,一個個都稱呼自己為姨娘,柳煙煙就很懵了,等她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她,好像專程就在等她一樣。

柳煙煙先是對著李弘深一拜,隨後又對著修寧拜了拜,方才道:“不知家主和主母喚妾身來所謂何事?”

李弘深說道:“確實有一樁事,先前就聽說你善模仿,善易容,所以現有一件事要你來辦。”

接著,李弘深將前因後果對著柳煙煙說了一遍,柳煙煙輕輕一笑,點了點頭道:“家主放心吧!這件事可以交給妾身來辦。”

“事成之後,你便是這府上的柳姨娘了。”李弘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說道。

“妾身謝過家主。”柳煙煙對著李弘深深深一拜。

把柳煙煙安置妥了之後,李弘深次日夜中便就潛入了五皇子府。

若說五皇子,倒也真的是個癡人,他此時尚未就寢,正在臨窗作畫。

見李弘深落下,先是一楞,繼而啞然失笑:“七弟到來的方式,倒真是別致。”

李弘深有些不好意思,歉然一笑,說道:“打攪五哥了,實是情況緊急,為掩人耳目,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
五皇子唇邊露出似有若無地笑,他四處看了看,順手合上了窗,才說道:“七弟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
“父皇如今被皇後挾持,還請五哥幫忙。”李弘深直接說道。

五皇子臉上的笑意瞬間斂盡了,他督了一眼李弘深:“你如何知曉?”

他是有些不信的,盡管他相信李弘深的為人,但在外人眼中,皇帝那日在大殿之上,是被李弘深氣病的,皇帝與皇後向來都是伉儷情深。

李弘深從五皇子的神色之間探明了他的意思,他對上五皇子的目光,悠悠說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五哥心中有疑慮也是應當的,即便五哥不信我的話,去看了父皇,便是知曉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了,只是要五哥去見父皇一面,於五哥而言,又有什麽壞處?”

五皇子細細思量了片刻,他緩緩搖了搖頭:“你知道的,我並不想參與你和太子的那些事。”

“五哥誤會我的意思了。”李弘深解釋道,“五哥可以不相信我所說的,但五哥應該會相信父皇所說的吧!我可以向五哥保證,定然不會將五哥拉入局中,五哥,倘若父皇真的置於水深火熱之中,你確信,你他日念及,不會後悔?”

李弘深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五皇子,他看了李弘深一眼,嘆了一口氣,終是道:“我可以答應你,但不是為了你,是為了父皇。”

“你若是以此設局,我也認了,但若我發現什麽不對勁的,勢必會稟告皇後娘娘,屆時,你莫要怪我屆時不念兄弟之情。”五皇子補充道。

李弘深聽罷,心中歡喜不已,對著五皇子一拜:“多謝五哥,我告辭了。”

五皇子點了點頭。

李弘深極為沈得住氣,畢竟莫婕妤去得太過頻繁,容易讓皇後起疑,遂是又過了兩日,才通知了五皇子。

李弘深早已將皇後身邊的侍女的模樣和性情都盡然告知了柳煙煙,又畫了一張皇帝的畫像,責令柳煙煙化了一張面具,並囑咐了莫婕妤挑一個與皇帝身形和臉形都相似的內侍跟隨。

莫婕妤先來探望皇帝,皇後也應允了,還是照例,皇後坐在一側看著。

“難為妹妹心中這樣掛念皇上,這宮裏倒是沒有人能如妹妹這樣上心了。”皇後似是諸多感慨。

“皇後娘娘言重了。”莫婕妤說著,低下了頭,輕聲說道,“皇上病重,需要靜養,其他姊妹只怕是想見,娘娘也擔心擾了皇上清凈,不得見,反倒是妾身有幸,能得娘娘憐惜。”

“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,皇上向來喜歡妹妹,妹妹多來看看,皇上心裏也開心。”皇後接著說道。

莫婕妤拿起手帕,替皇帝擦了擦臉,擡臉問道:“皇上身子這幾日可大好了?”

此話一出,皇後的神色又黯淡下來,她輕輕搖了搖頭:“豈是這樣能好的?”

莫婕妤也悠悠嘆了一口氣,不置可否。

莫婕妤揪了揪手帕,眉梢挑了挑,很是不悅道:“這七皇子也是忒不講心了,皇上到底是被他氣病的,他卻看都不曾來看皇上一眼,捅出這樣大的簍子,他卻在他的府上過太平日子。”

“誰讓他是先皇後的嫡子呢?在那幫老臣的心中,又何曾將本宮放在眼裏過?”皇後說著,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嘲諷。

“那七皇子在大殿之中侮辱娘娘,又氣病皇上的事,就這樣算了?”莫婕妤有些憤憤不平。

“真要追究,那也應當是等皇上好了之後,現如今,本宮代皇上打理朝政,已是引起了朝臣的諸多不滿,倘若本宮又發作了七皇子,只怕那些人更加放不得本宮,還真以為本宮是在以權謀私,借機打壓七皇子。”皇後說著,神情卻是極為尋常,似是在和莫婕妤掏心窩子一般。

莫婕妤看了皇帝一眼,站起了身:“妾身早就知道了,他和他的那個狐媚皇妃都不是什麽好東西,娘娘放心,過幾日妾身就詔見那個狐媚子入宮,娘娘可以忍,皇上也可以忍,妾身卻是忍不得。”

莫婕妤說的這話正合皇後之意,皇後卻故作賢明說道:“也算不得什麽,竟惹得妹妹這樣動氣了,知道的人還好,不知道的只怕還會以為是本宮唆使了妹妹了。”

“娘娘放心,此事同娘娘沒有幹系。”莫婕妤仰起脖頸,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。

“論朝中根基,太子到底是要弱他很多,孝賢皇太後給他的根基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完的,若不是顧忌這個,現如今皇上也好,太子也好,或者是本宮,也不用生生憋下這口氣了。”皇後說著,又沈沈嘆了一口氣。

莫婕妤便不再接話了,她扮演的角色本就是個後宮之中頗有些性情的女子,前朝之事她便只得少插言。

莫婕妤又斟酌了一番,才將不屑之色盡然都顯現在臉上:“娘娘盡管放心才是,那是朝中那些老東西都鼠目寸光,太子殿下方才是中興之主。”

莫婕妤話音剛落,皇後侍女就進來稟告道:“啟稟娘娘,五皇子殿下求見。”

“老五……”皇後低吟出聲,問道,“他來做什麽?”

“五皇子說擔心皇上病情,特帶了名醫前來求見。”侍女稟告道。

皇後低垂下眼眸,心中思量了片刻,五皇子和莫婕妤一樣,是不參與到利益之中的人,他向來性情清淡,想必此時應當是真擔心皇帝。

若他進來了,也的確是可以安朝中那些覺得皇帝病得蹊蹺,對她極為不滿的老臣之心,尤其是大司馬。

“難為他一片孝心了,真是個好孩子,讓他進來吧!”皇後說道。

五皇子進來後,對著皇後一拜,又對著莫婕妤一拜。

“父皇重病,有勞母後了。”說完,五皇子對他帶過來的醫者說道,“勞煩先生替我父皇診斷一番。”

“倘若先生能看好皇上的病,本宮重重有賞。”皇後眼神淩厲地說道。

醫者應了一聲,戰戰兢兢來到皇帝跟前,搭過脈後,對著皇後一拜,待要拜五皇子的時候,五皇子忙道:“先生不必這個樣子,直接說我父皇的病情就好了,可有好轉之望。”

醫者便答道:“皇上的脈相,看似是氣急攻心之狀,但也又有奇怪之處,草民也說不出來,需要回去查閱古籍,才能告訴貴人們究竟為何。”

五皇子靜靜地聽完,臉色凝重起來,擺了擺手道:“你退下去吧!”

醫者冷汗涔涔地退了下去,五皇子看向了皇後,問道:“敢問母後,近來不知太醫是如何診斷的?”

皇後幽幽嘆了一口氣,似乎是極為惆悵:“太醫和方才那位先生說得一般無二,再若要問個究竟,便要問問你那位不知深淺的兄弟了,皇上向來待他不薄,他何至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。”

“母後息怒,想必七弟也不是有意的。”五皇子面色沈靜說道,接著他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皇帝,“兒臣是幾個兄弟之中最無能的,交友雖廣,大多卻也是三教九流之輩,卻對父皇病情無用?”

“你也無需這樣自責,你若這樣你父皇心中也不好受。”皇後安慰著她。

“不好了娘娘,不好了。”皇後留守在寢宮的侍女匆匆跑了過來。

皇後向來最看重的也是她,掃了一眼其他人的神色,才看向了侍女,呵斥道:“胡嚷了些什麽?也不怕驚擾了皇上,也沒由得讓旁人笑話本宮宮裏的人不知長短的。”

皇後整理了一下衣袖,靜靜道:“也不是有外人在場,發生什麽事了,你細細稟來。”

“是,娘娘。”侍女說道,她被皇後提醒,整理了一下有些散落地發髻,驚慌地垂下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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